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學生,尤其是大學生所面臨的壓力是非同尋常的。他們沒有了父輩們大學畢業(yè)后包分配的優(yōu)厚待遇,鐵飯碗已經(jīng)不復存在;在學校他們要面對來自學習和人際交往的壓力:走入社會還要面臨就業(yè)的壓力。許多同學還沒畢業(yè),就開始為將來的前途感到焦慮和緊張,甚至有的因而罹患心理疾病?!斗e極心理學》這本書就目前在校學生的種種精神困擾提出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理論指導和案例分析。“積極心理學”是哈佛大學學生選修最多的一門課程。結合中國的實際情況,融合美國著名心理學家本·沙哈爾的六大積極主張,本書編者提出了針對中國校園的五大主張,案例真實,分析準確到位,非常貼...
除此之外,近來,還時常會看到報紙、網(wǎng)絡上提及在校學生抑郁、自殺等等。每每看到這樣的消息,都不禁讓人感覺內心戚戚,很久難以平復,為那些學生們感到惋惜的同時,也很難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那些風華正茂的學子們痛苦不堪,難以自拔,甚至想要放棄或剝奪自己和他人寶貴的生命?這的確應該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需要深思的問題,更是心理工作者需要不斷探索的問題。
有機會接觸一些大學生或是中學生的時候,很喜歡和他們談論一些關于人生的話題,想知道在他們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是什么,他們所向往的生活又是怎樣。雖然處在相似的生存環(huán)境中,學生們對生活的理解和期望卻大相徑庭。
“我的生活中唯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學習,考所好大學,以后找個好的工作。”
“我希望以后能掙大錢,有很多錢才能做很多自己喜歡的事,才能讓家人過得幸福。”
“我覺得不論在哪兒生活都很痛苦,也許我可以躲到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去生活。”
“我討厭學習,我想早些工作,那樣就可以擺脫痛苦的學習生活。”
令人驚訝的是,眾多的答案中,反映能夠享受生活樂趣的人并不多。在“挨過苦”的大人眼中,現(xiàn)在的大中學生,大多生活不愁吃穿,無憂無慮,只要認真學習就好,應該非常幸福,但是在他們自己的眼中,答案卻遠不是這么簡單。曾在網(wǎng)絡上看到,華師大附屬中學高一年級的幾名學生對本年級的同學進行了一個“幸福指數(shù)”調查,結果顯示:在0~100分的幸福感自評中,有六成學生給了自己80分以下,而他們最不滿意的方面是“自己”。
另一項對大學生生活滿意感的調查研究顯示:大學生們對生活非常滿意的占0%,滿意的占6.8%,稍微滿意的占16.2%,態(tài)度模糊不清楚的占7.1%,稍微不滿意的占29.6%,不滿意的占30%,非常不滿意的占10.4%。上述數(shù)據(jù)也表明有30%左右的大學生對自己的生活總體上持滿意或肯定的態(tài)度,而有接近70%的大學生對自己的生活的滿意程度較低,處于中等偏下水平。
不論是對中學生還是對大學生的調查與了解,都顯示出同樣的一種特點,那就是大多數(shù)學生并不認為自己的生活是幸福的,他們對自己生活的滿意程度與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之間似乎沒有太大的關系,這個結果的確是與人們的期望背道而馳的。如果父母們希望通過自己不斷的努力,讓孩子可以衣食無憂地享受學習生活,而現(xiàn)實卻告訴我們,那些孩子們在享受這種物質生活的時候其實并不幸福,父母們又該做何選擇呢?學生們以為只要學習好就會有好的工作和幸福的生活,但如果在現(xiàn)實生活中那些學習的佼佼者們未能如愿以償,而那些學習上總是落于人后的學生們無論怎樣努力也做不到“笨鳥先飛”的時候,他們又該做何選擇呢?
每個人在成長過程中都會或多或少地經(jīng)歷困難、挫折的考驗,有時會對生活感到厭倦,甚至感到痛苦。我們的工作人員在日常心理咨詢工作中發(fā)現(xiàn),很多人會時常感受到低落情緒的困擾,生活中出現(xiàn)的各種負面因素都會或多或少吞噬人們對幸福的感受。
珍妮從小到大一直是班里的優(yōu)秀生,父母總是以她為榮,對她的要求也總是很嚴,為她制定了嚴格的作息時間。為了讓她有好的學習環(huán)境,父母也以身作則,連說話都會小心謹慎,督促她盡快學習。珍妮時常會很困惑,為什么其他孩子都可以輕松快樂地玩耍,而父母卻這樣對自己?于是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湯姆是某名校大一的學生,原以為到了18歲,應該可以輕松地享受生活,但是他意識到自己錯了。每當他和別人共處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其他人總是不合拍:他想看書的時候同學們卻抱著啤酒神侃,他想睡覺的時候他們卻興致高昂地玩游戲。有時候他總是想不明白,覺得周圍每一個人都瞧不起他,想方設法地跟自己過不去。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自己真是個可憐蟲,為什么幸福的生活總是那么遙不可及。
上大學以來,勞拉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每次父母看到她,就覺得心疼,以為是離開家不適應學校的生活。其實,疼愛她的父母并不知道勞拉內心深處的痛苦:她總是覺得自己很胖,加上個頭兒又高,和其他女生走在一起,總覺得不自在。別的女生都苗條纖細,而自己卻那么丑陋,所以她盡量少吃東西,希望可以變得瘦一些,好看一些,但是美食的誘惑又是那么地難以抵制。這種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矛盾,總是在吞噬著她,令她痛苦不堪。
以上幾個案例向我們展示了生活的幾個側面,其實我們在生活中也會感到內心的痛苦與無助??梢钥闯觯绻覀冊谏钪心骋环矫骟w會的快樂太少,那么與之相關的活動便會變成很痛苦的事情。那是因為快樂是人發(fā)展的重要動力之一,要在學習與成長中體會到快樂,我們才會繼續(xù)下去,才會產(chǎn)生出學習與成長的內在動機。當他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快樂正在一點點耗盡,他們學習和成長的動力也在一點點枯萎。
面對成長的種種困惑,學生們自身的力量是很有限的,而學校、家庭能為學生們提供的幫助也是差強人意。在學校和家庭的生活幾乎占據(jù)了學生的全部時間,那么就讓我們看看在學校和家庭里都在發(fā)生著什么。學校,作為學生們受教育的場所,由于它特定的教學目標,把目光主要放在了學生的學績表現(xiàn)等方面,至于學生在校學習過程中是否心情愉悅,是否承擔著巨大的身心壓力,是否有健康的同伴關系卻是無暇顧及的,在中國尤其如此。在學習階段或社會生活中,我們都在承受著各種各樣的壓力,家庭本應作為我們成長過程中最重要的支持系統(tǒng)。然而,事實卻是,當我們進入青春期,便開始了與父母“爭奪自主權利”的斗爭。不論這種斗爭是彰顯于外的,還是隱藏于內心的,我們都在嘗試著脫離父母的束縛,實現(xiàn)自我的成長。步入成年期后,我們更需要盡可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去尋求人生的意義,適應社會的挑戰(zhàn)。這個過程中,我們在努力證明自己的成熟的同時,也更需要外界的幫助;我們既希望證明自己的獨立能力,同時也會留戀父母的呵護。這讓我們與父母的距離在忽遠忽近間搖擺,父母們如果缺乏對這個階段孩子的了解,缺乏有效的交流方法,即使他們很想能幫助孩子們走出心理的困境,也往往會適得其反。
值得慶幸的是,近年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已經(jīng)引起了社會越來越多的重視。作為專業(yè)支持系統(tǒng)的心理學工作者,我們也很想能從我們的“百寶箱”中搜尋到一個完美的工具,易于理解,安全有效,能夠成為人們面對成長中的心理困境時的好幫手,成為人們的快樂加油站,但這的確很難。經(jīng)過一番篩選,最后我們把目光停留在了“積極心理學”——一個具有獨特風格的“工具”上,它已在國外吹起了一陣強勁的旋風,給無數(shù)的人帶來了歡樂和幸福?,F(xiàn)在,我們把積極心理學引入到中國,希望能夠對更多的人有所啟發(fā)。
在我們認識那個獨特的工具之前,先讓我們一起來整理一下我的“百寶箱”。我很想知道你對心理學知道多少。這個問題我問過很多人,盡管心理學早已是一個人們耳熟能詳?shù)脑~匯,但我還是得到了很多不同的答案:
“心理學是研究神經(jīng)病人的學問。”
“心理學好像和算命差不多,心理學家會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心理學應該不研究小孩子吧,小孩兒又沒有什么心理問題。”
“心理學應該就是做心理咨詢吧,有問題的人才會去做心理咨詢。”
對于心理學的誤解,和心理學的發(fā)展一直是同步前進的,著名的心理學家艾賓浩斯曾經(jīng)說過:“心理學有一個漫長的過去,卻有一個短暫的歷史。”的確如此,心理學從哲學中分離出來,真正被人們作為一門獨立的科學來對待,只是一百多年前(1879年)的事,但它的發(fā)展卻是很迅速的。現(xiàn)在就讓我們一起來了解一下作為科學的心理學吧。對于心理學有一個比較專業(yè)的定義:“心理學是研究人的心理現(xiàn)象及其發(fā)生、發(fā)展規(guī)律的科學。” 具體來說,心理學既研究人的心理又研究動物的心理,既研究人的心理,也研究人的行為。心理學是一門以描述、解釋、預測和調控人的行為為目的,通過研究分析人的行為,揭示人的心理活動規(guī)律的科學。
在心理學發(fā)展的120余年的時間里,一直存在著許多的矛盾和沖突,心理學應該研究什么?意識還是行為?心理學應該為哪些人服務?是普通的人群,還是異常人群?等等。這些問題一度困擾著心理學家們,他們探索答案,部分人各執(zhí)己見,于是有了學派紛爭。而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心理學學科的壯大,這些問題的答案也在不斷變遷。
弗洛伊德通過對精神病患者多年的臨床分析,提出其精神分析學說。他認為:我們的一生幾乎被幼年期的發(fā)展狀況所決定,這一時期的創(chuàng)傷經(jīng)歷將會伴隨我們一生,嚴重的創(chuàng)傷還會形成神經(jīng)癥或變態(tài)人格。我們的心理由意識和潛意識組成,意識如同冰山一角,只是我們心理的很小的一部份,而潛意識則主宰我們大部分的日常活動,但是我們很難覺察到它的存在,它偶爾會以口誤、筆誤或夢境的方式表達。我們的人格由本我、自我和超我三部分組成:本我就是潛意識中的欲望,如食、色,甚至是亂倫;超我是處于意識層面的道德規(guī)范和理想;本我和超我之間總是處于矛盾的狀態(tài),而自我則負責調節(jié)二者之間的矛盾;當自我不能調節(jié)這種矛盾時,就會引發(fā)神經(jīng)癥。
而行為主義的創(chuàng)始人華生認為人的心理就是個體對外部刺激的反應的總和。外界給與我們一個刺激,我們就會作出相應的反應。面對同樣的刺激,我們會作出不同的反應,這些不同的反應方式的總和就構成了個體的人格特征,華生的經(jīng)典名言就是:給我一打健康的嬰兒和一個適合的環(huán)境,我會隨機地把他們培養(yǎng)成醫(yī)生、律師、商人等,不管他們的天賦、才能、種族如何。所以在行為主義者的眼中,人的心理是后天習得的,包括我們性格的形成以及規(guī)則的習得等正常心理,也包括抑郁、焦慮等異常心理。人的心理是環(huán)境的產(chǎn)物。
由此可見,這兩個流派對人性的看法帶有很濃的消極被動的色彩——不論是“三歲看到老”的早期決定論還是外部環(huán)境刺激的被動反應論。但是,人類真的是如此地被動消極嗎?有部分心理學家對此表示懷疑,并開始了對人類心理中積極的方面進行研究。大約在20世紀30年代,Terman開始了關于天才和婚姻幸福的研究。同一時期,榮格也展開了對生活意義的研究。但是隨之而來的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斷了這種早期的對人類積極心理的探索。二戰(zhàn)期間及戰(zhàn)后,心理學的主要任務變成了研究心理或行為紊亂的原因,找到治療和緩解的辦法,來治愈戰(zhàn)爭創(chuàng)傷和治療精神病患。心理學再次披上了“白大褂”,她的任務就是找出人類心理問題的原因,對癥下“藥”。而之前對積極心理的探索似乎被心理學家們遺忘了。后來,到了五六十年代,馬斯洛、羅杰斯等一批心理學家開始關注人類自由、健康的成長,認為心理學家的工作應當是給予普通人群積極的關懷和愛護,幫助他們自我探索,自我成長,最終達到自我實現(xiàn)。這種積極的論調給心理學界注入了新鮮的血液,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心理學家們對心理活動中積極一面的重視,對現(xiàn)代的心理學理論也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這一理論流派就是人本主義心理學,成為當時精神分析學派、行為主義之外的第三勢力。
但是,正如塞里格曼所言:“當一個國家或民族被饑餓和戰(zhàn)爭所困擾的時候,社會科學和心理學的任務主要是抵御和治療創(chuàng)傷;但在沒有社會混亂的和平時期,致力于使人們生活得更美好則成為他們的主要使命。”在當時的社會背景條件下,人們更關注戰(zhàn)后的心理問題的治愈和解決,所以人本主義心理學家的努力并沒有使主流的心理學研究主題發(fā)生根本的轉移。再加上他們主要依靠個人的觀察、體驗和傳記資料,缺乏必要的實驗手段和實證根據(jù),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人本主義心理學的發(fā)展。
幾十年后,戰(zhàn)爭的硝煙已經(jīng)逐漸消散,經(jīng)濟逐步恢復和發(fā)展,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斷地提高。他們擁有更充分的自由、更好的物質享受、更好的教育、更豐富的娛樂。照理說,人們應該比過去更加幸福,可事實卻剛剛相反,他們有巨大的工作和生活壓力,很多人焦慮、抑郁,感到生活不幸福。在20世紀末的10年研究中,心理學家開始關注對心理疾患的預防,研究者們發(fā)現(xiàn),人類的一些積極健康的心理品質,如勇氣、樂觀、信仰、希望等,對于抵御心理疾患起了很大的緩沖作用,因此研究人性的積極方面,研究人類積極健康的心理品質,并探索如何增強年輕人這些品質,幫助人們不斷發(fā)展自己,從而在根本上,讓人們的生活更加幸福、快樂。這樣,心理學的研究就會更有理論和現(xiàn)實意義。
關于積極心理學的誕生,這里有一個小故事:
父親在自己屋前的花園里割草,他的小女兒尼奇在一邊玩著。這位父親是一個做事很認真、很專注的人,即使在他割草的時候也是如此。他的女兒則顯得天真活潑,她在父親的身邊又唱又跳,還不時地把父親割下的草拋向天空。父親對女兒尼奇的行為不耐煩了,于是對著尼奇大聲地訓斥了一聲。
尼奇一聲不響地走開了,可不久她又回到花園,并且一本正經(jīng)地對父親說:“爸爸,我想和你談談。”
“可以呀,尼奇。”爸爸回答說。
“爸爸,你還記得我在過5歲生日之前的情況嗎?你常說我在3歲到5歲之間是一個經(jīng)常愛抱怨和哭訴的人,那時的我經(jīng)常要對許多事抱怨和哭訴,也不管這些事是要緊的還是無關緊要的。但當我過了5歲的生日后,我就下決心不再就任何事對任何人抱怨和哭訴了,這是我長這么大做過的最難的一件事。不過我發(fā)現(xiàn),當我不再抱怨和哭訴時,你也會停止對我吼叫和訓斥。”
女兒尼奇的這番話使這位父親非常吃驚,他沒想到自己小小的女兒居然明白如此深奧的道理——停止抱怨,積極生活。他開始自我反省——反省自己對女兒、對生活、對職業(yè)的態(tài)度和行為,并得出如下的結論:首先,他覺得撫養(yǎng)孩子并不是一味地呵斥和糾正孩子的不當行為,而是要理解孩子的心,要多與孩子交流孩子本身具有的積極力量,并對孩子的這種積極的力量進行培養(yǎng)和鼓勵,惟有如此,孩子才能真正克服自己的缺點,并取得進步。其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生活方式有待改進,因為他總是生活在消極的陰影里,總是用消極的方式去對待他人的缺點和不足,他總是抱怨生活的不幸與不公,抱怨、挑剔他人的不足,因而讓他的生活很不開心,也許換一種積極的方式去對待生活、對待他人,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會有所改善。再次,女兒尼奇的這番話還使他對自己從事的職業(yè)產(chǎn)生了新的認識。這位父親是一位知名的心理學家,在這之前,他與大多數(shù)的心理學家一樣,關注的是人類消極的心理——心理疾病的原因和治療方案等,但是,作為一位父親,他應當去發(fā)現(xiàn)子女的積極力量和品質,相信子女們具有自我成長的動力和能力,那么,作為一名心理學家,是否也應當去挖掘和發(fā)現(xiàn)人類積極的心理品質和力量呢?于是,他開始轉變自己研究的方向,嘗試著研究人類心理中積極的方面,并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這位父親就是美國心理學會前主席塞里格曼。正是女兒尼奇的一番話,塞里格曼開始構想發(fā)起一場新的心理學運動——一種關注人的積極力量和積極潛力的心理學運動:積極心理學運動。1996年塞里格曼擔任美國心理學會主席以后,便開始利用他的影響到處呼吁開展積極心理學運動,并把創(chuàng)建積極心理學看作自己在美國心理學會主席任期中最重要的使命之一。2000年,塞里格曼與契克岑特米哈伊在《美國心理學家》(American Psychologist)上發(fā)表《積極心理學導論》一文,標志著積極心理學的誕生。
在了解積極心理學之前,讓我們先通過下面的這則小故事看看在積極心理學中所提的“積極”有著怎樣的含義。
有一個辛勤的園丁,精心培育著花圃里五顏六色的花。一天,不知從哪兒跑來兩只小貓,在花圃里追趕嬉鬧,等園丁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一半的花已經(jīng)被摧殘得花葉凋零。園丁生氣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叫道:“你們把我一半的花都毀掉了。”一個過路的小男孩看到這一幕,勸說園丁:“你瞧,還有一半花兒仍然開得那么鮮艷。”
這個小故事已經(jīng)向我們展示了積極者與消極者對同一件事的不同解釋。“積極”(positive)一詞源自拉丁文字“positum”,原意是指“實際而具有建設性的”或“潛在的”意思,因而現(xiàn)代意義上的“積極”,既包括人外顯的積極,也包括人潛在的積極,而當代心理學中所謂的“積極”,一般是指“正向的”或“主動的”含義。
上面故事中的小孩兒是積極的,他看到的是花圃中仍然活著的那一半花,而消極的園丁卻只能注意到花圃中敗落的那一半花。當你從不同的角度看問題的時候,你的心態(tài)顯然就不同。生活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會有鮮花被摧毀的時候,但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能看到花圃中剩下的那一半還在盛開的花??墒?,為什么人們會有截然不同的看待問題的方式?它們又是怎樣形成的呢?
我們每一個人的活動其實都是為了適應周圍環(huán)境的一種自我表達方式,為了獲得生存和發(fā)展,我們就必須要應對生活中面臨的一些挑戰(zhàn)。一方面,如果我們平時總是主動用積極的行為來應對面臨的問題,就會形成具有積極性質的應對系統(tǒng),一旦形成積極性質的應對系統(tǒng)之后,這個系統(tǒng)反過來會促使我們在今后采取更多的積極行為。而如果我們平時總是主動用消極行為來應對面臨的問題,就會形成具有消極特性的應對系統(tǒng),消極特性的應對系統(tǒng)又會促使我們在今后采取更多的消極行為。另一方面,每個人應對問題的方式背后一定存在一個與之相應的情感支持系統(tǒng),假如一個人從來沒有體驗過愛、安全或勝任等,他就很難產(chǎn)生或保持一種積極的應對模式。從這個角度來看,也可以說,正是某種情感在支撐著我們的應對問題的模式。